谢昀敛了笑,拉过姜柟的手握在手里,认真道:“你我同心,一会母后要是说起纳侧妃之事,你撒泼打滚不同意就行了!”
“……你怎么不撒泼打滚?”姜柟愕然。
“好!我撒泼打滚!其实只要不是世家贵女,不占名份,都影响不到咱们!”
谢昀笑得散慢不羁,顿了下,又一脸认真的补充道:“像段玉婉那种女子,就绝对不行!”
“为何?”姜柟百思不得其解,“段玉婉是你亲表妹,你们一点情意都没有吗?”
“天地可鉴,我只对你有情意!”谢昀笑眸含情,握着姜柟的手,置于唇边轻吻。
“花言巧语。”姜柟嘴角一抽,迅速抬眸,环顾四周,宫人极有规矩,皆低着头。
钟公公扶在撵轿旁,敏感的意识到姜柟的目光,微微抬眼,轻轻颔首。
这意思就是太子妃尽管吩咐,他在听。
儿时,她寻谢昀玩时,钟公公便在旁边望风,三年前,她勾搭谢昀,钟公公还为她出谋划策,怎么样才能尽早将人拿下。
谢昀常年被封在东宫,少年心性,只会护她一时,却并不知道他那一时的维护,会让她坠入更加可怕的深渊。
倒是自从得了钟公公的照拂,她再也没有受过欺辱。
可惜前世,钟公公死在夺嫡之争中,比她死得还早。
姜柟许久都无话,钟公公先开口,微笑道:“恭喜太子妃,终得圆满。”
“老钟,多年不见,你那个相好换了吗?”姜柟趴在轿沿上,伸手拉着钟公公肩上的衣服。
钟公公神色一哂。
谢昀擒住姜柟的脖颈,拉到眼前来,轻吻了下她的唇,淡声道:“你少管别人。”
“什么别人,我跟老钟是朋友。”
“是吗?老钟你们私下有来往?”谢昀对着钟公公喊了一声。
钟公公冷汗涔涔:“没没!太子妃曾向老奴请教,如何讨殿下的欢心。”
谢昀一挑眉,神采飞扬道:“那你都教她什么了?学得一团糟。”
“……”姜柟。
紧接着,就如何讨谢昀欢心这个论点,钟公公和谢昀二人进行激烈的讨论,畅所欲言。
姜柟尤其怀疑,谢昀是故意说给她听的。
长乐宫。
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到!”
小太监一声高喊,宫内后妃们的交谈声戛然而止,纷纷抬眸朝门口看去。
金光一束束自窗棂泄露进来。
两人身着同色系锦衣华服,谢昀牵着姜柟的手缓缓迈入,在见到大殿之内坐着的人时,姜柟心下微微一惊,立刻甩开谢昀的手。
皇上皇后端坐于正位,一众后妃分坐两边。
她感受到了什么叫万众瞩目,如芒在背。
“行礼!”
随着大太监又一声喊,徐嬷嬷上前扶着姜柟,走到帝后脚边跪下。
“敬茶!”
“父皇,母后,请饮茶!”
得了帝后的礼,又一一跟后妃们见礼后,便算完事,姜柟坐于太师椅,谢昀坐在她对面。
“早就听说太子妃姿容绝世,如今一看当真是名不虚传,方才从外头走进来,我瞧着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呢!”
“二嫁之身,入东宫为正妃,若不是有这等容貌,岂能配得上?”
“有些人命是真好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若是太子妃开班讲学,必定座无虚席。”
帝后还未开口,底下的后妃对着太子妃评头论足起来,贤良是夸人妻之词,逮着容貌皮囊说事,真算不得夸。
“朕一会还有事,既见过太子妃,你们就都走吧!”
万万没想到,竟然是皇上开口下逐客令,后妃们齐齐应了声是,起身告退。
“你们也走!”
皇上看着皇后和谢昀说话,姜柟疑惑的准备起身,与谢昀一起离开。
皇上再度开口:“太子妃留下。”
“父皇!”谢昀皱眉,眸光中有一抹紧张,一晃而过。
皇上没有理他,只是敛着眉眼,拔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目露不耐。
皇后赶紧拉着谢昀离开。
人都走光之后,皇上沉声问:“你可知罪?”
姜柟心里忐忑不安,不敢再坐着,立刻起身跪下:“不知,还请父皇言明。”
“顾家深受皇恩,犯上作乱!高祖命你外祖去寻前朝宝藏,寻着了却藏着掖着不肯上交于朕!”
皇上声线悠扬,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,语气深藏不露,辨不清喜怒。
短短两句话,便令姜柟大惊失色,她后背微弯,结结实实感受到了一波帝王的威压。
赐婚圣旨皇帝自己下的,成婚第二日,就给她来了个当头棒喝!
真是圣心难测。
“你一介蒲柳之姿,竟也敢肖想太子!桩桩件件都是大逆不道的罪!”皇上语气很平淡,不想在责骂,反倒像是念书一般。
极为敷衍。
他单手端起茶盏饮了口半凉的茶,嘴里略微苦涩,又道:“朕念着旧情,恕你无罪,看你爱太子爱得死去活来,便允你太子妃之位,所以,藏宝图该上交了!”
“皇上如何看出,我爱太子爱得死去活来?”姜柟艰难的咽了咽喉。
“太子说的,他说你手握前朝宝藏,只为求得他的正妻之位。”皇上漫不经心的说完,拧眉反问,“难道他骗朕?你们合起伙来欺君?”
姜柟恨得牙痒痒,欲哭无泪道:“不!他说得都是事实。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。”
皇上勾唇浅笑,笑声中漫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嘲讽:“太子娶你,朝中反对声众多,朕也不好做,一月后须纳个侧妃,你自己挑吧,是要天策府杜府事家的姑娘,还是中书令家的段姑娘!”
姜柟面如土色,皇帝不会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,她低垂着头,近乎是下意识的吐出:“段姑娘。”
皇上满意的点头,细碎的声响传来。
姜柟低垂的视野里,出现一双金龙皂靴。
“你自幼受你姨母教导,为人处世与她颇为相似,只是可惜了,言行举止多了些攻于心计!”
皇帝最后的一句话,仍旧是清淡至冷的嗓音,但姜柟却听出了一丝落寞与惋惜。
这属实是一句极为苛责的话。
皇帝走后,谢昀急忙走入,见姜柟瘫坐在地,久久不起来,他上前将她抱到椅子上,蹲下身问道:“父皇跟你说什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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